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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有三和中医药发展基金会

【校长讲堂】唐农:论针刺治疗的阴阳互求法的神本原理

发布时间:2017-07-13


    
  针刺治疗作为中医独有的手段在当代仍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其简单实用,方法非常丰富,阴阳互求法即其核心方法之一。什么是针灸治疗的阴阳互求法呢?简而言之,就是一种交叉刺法,即病在左,治从右刺,病在右,治从左刺;病在上,治从下刺,病在下,治从上刺;或前后对应交叉互治。因左右上下前后部位可用阴阳归属,故称之针刺治疗之阴阳互求法,即阳病治阴、阴病治阳者也。引而伸之,人体经脉中互为络属的阴阳二经,在治疗中亦可以互求,如足少阴肾经与足太阳膀胱经相应经穴的互求即是。
  《灵枢·官针篇》的“巨刺法”与《素问·缪刺论》的“缪刺法”即属于阴阳互求的经典交叉刺法,所异者巨刺法用在经,缪刺法用在络。新近出版的杨氏传讲刘氏整理之《黄帝内针》亦属该法范畴,其理论源于《黄帝内经》,发轫于《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曰之“故善用针者,从阴引阳,从阳引阴,以右治左,以左治右,以我知彼,以表知里,以观过与不及之理,见微得过,用之不殆。 ”1]近似这种交叉刺法的尚有周氏的“人体X形平衡法”,其基于《素问·缪刺论》,经反复实践探索创立。人体X形平衡法口诀是:“上部有病下部平,下部有病上部平,左部有病右部平,右部有病左部平,中间有病四边平,四边有病中间平,找到低沉高升点,平衡神力诸疾平。”2]应该说,针刺治疗的阴阳互求法是当今尚未被充分认识与发掘但又极具潜力的针刺方法,应该引起中医界的高度重视。
  《灵枢·本神》曰:“凡刺之法,必先本于神。”针刺治疗的阴阳互求法自然在“凡刺之法”之列,本文即以《内经》之理论观点为基本立场,探讨该法的神本原理。

 
  1 作为阴阳互求法原理内核的同气相求的基础的提取
  关于针刺治疗的阴阳互求法的原理内核,《黄帝内针》认为在于“同气相求”3],并指出所谓“同气”有二:一是指同经同气,即经络名相同,其气亦同,如阳明经,无论手阳明经还是足阳明经,属同气;如太阴经,无论手太阴经还是足太阴经,属同气。二是指三才即天地人三部同气,即将人体各部位相应分为天地人三部,同部则同气,如在四肢,腕踝属天部同气,肘膝属人部同气,肩胯属地部同气。故针刺时同气相求是指在运用阴阳互求法施针治疗时,遵循同气的原则取效,如左右互求时,一侧部位罹患,就在另一侧相应的位置进针,进针尽量做到同经同部,由于同经同部则同气,故有求必自然有应而有效,上下互求亦然。3]同气相求作为研究天地气化现象的一个基本法则源自《周易》,唐代孔颖达注《周易》又称之“共相感应”,本人将之论列为中医学理论原理七大法则之一。4]应该说,从传统语境中抽取同气相求作为针刺的阴阳互求法的原理内核是很有力的。但就《内经》之理论背景而言,则需将同气相求与《内经》中“神”概念兼容,阐明二者内在之联系。因为依《内经》之立场而言,“神”是作为针刺原理的立足点提出的,《灵枢·本神》曰为“凡刺之法,必先本于神”。因此,“神”之于“同气相求”,应该有着更基础或更本质之意义。《素问·宝命全形论》曰“凡刺之真,必先治神”,《灵枢·官能》曰“用针之要,无忘其神”,亦谓此也。
  针刺必先治神,历来不乏所论,虽然亦每从“心主神明”出发,但其侧重于对针刺治疗过程中医患双方神志调摄的一般强调,或曰心理暗示的配合,其泛泛议者多,根柢论者少,对《内经》中的“神”是什么无有直接回答。“神”之身份认识不明,则针刺所本终不得要领。本人认为,唯先将《内经》理论背景中的“神”之本质弄清,才可能将“心主神明”的真相弄清,才可能将“同气相求”的实质弄清,也才可能清晰地理会为什么“凡刺之法,必先本于神”,而真正实现针刺治疗过程中道术合一的境界。因此,有必要先将《内经》理论中与“神”相关的问题作一疏理。
 
  2 《内经》理论背景下神为道之用的认识
  2.1 《内经》理论背景下神用的说明
  《道德经·四十二章》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作为产生天地万物的本体,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是一以贯之的。那么,神与道是什么关系呢?本人在“中医作为真正意义上的自然医学的钩玄”一文已作详细论述,“如果我们把道认定为天地的本体,那么,神只能是道之用,或者认为神是道的一个信用。”5]
  《内经》对“神”有什么具体描述呢?《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曰:“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于本。”对于为什么阴阳具万物变化生杀之作用,王冰注曰:“言所以生杀变化之多端者,何哉?以神明居其中也。……以其是神明之府故也。”即阴阳有众多之用,但这些作用从根本上说它在实际上表现为神之用。6]关于神用,《素问·五运行大论》进一步的描述是“帝曰:寒暑燥湿风火,在人合之奈何?其于万物,何以生化?岐伯曰:东方生风,风生木,木生酸,酸生肝,肝生筋,筋生心。其在天为玄,在人为道,在地为化。化生五味,道生智,玄生神,化生气。神在天为风,在地为木,在体为筋,在气为柔,在藏为肝。其性为暄,其德为和,其用为动,其色为苍,其化为荣,其虫毛,其政为散,其令宣发,其变摧拉,其责为限,其味为酸,其志为怒。怒伤肝,悲胜怒;风伤肝,燥胜风;酸伤筋,辛胜酸。”这是对“神”在东方的系列作用的概述,而对“神”在西方,则有“其在天为燥,在地为金,在体为皮毛,在气为成,在藏为肺,其性为凉,其德为清。其用为固,其色为白,其化为敛,其虫介,其政为劲,其令雾露,其变肃杀,其责苍落,其味为辛,其志为忧。忧伤肺,喜胜优;热伤皮毛,寒胜热;辛伤皮毛,苦胜辛。”在同篇大论中,对神在南方、中央、北方都有相应的对等描述。在这里,我们可以体会到,神作为道之用,乃是某种将天地人一系列相关因素统一起来的宇宙力量。近人李阳波氏将这种相互关联的因素链名之曰“宇宙神系”,或结合经文中具体给出的“生”、“在”、“其”、“伤”、“胜”诸因素,发明为“六生五在十二其三伤三胜神系”,用意极其深刻。5]对于这样一个“宇宙神系”,《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有着几乎相同的描述,而《素问·天元纪大论》在神的蕴义上也有着等效的呼应,故《内经》的理论背景中,对神的生化作用的强调是显然的。
  2.2 神为道之用于脏腑经络上的体现
  依上述可知,五行中每一行各自类属的脏腑、六气等属于同一“神系”。六气与阴阳的联系具体地说便是三阴三阳,即《内经》所言之厥阴风木、少阴君火、太阴湿土、少阳相火、阳明燥金、太阳寒水。由于人体手足十二经络与人体三阴三阳和不同脏腑直接相配,即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阴肺经、手少阳三焦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厥阴肝经、足少阴肾经、足太阴脾经、足少阳胆经、足阳明胃、足太阳膀胱经,故人体每一经络与其相应的脏腑与六气必同属一个神系,或者说有着各自脏腑络属的经络通过其所属的神系将人体与宇宙发生着联系,是人体和天地自然相感相应的系统,是交通的系统。《素问·气穴论》曰:“气穴三百六十五以应一岁……针之所由行也。”《灵枢·九针十二原》则曰:“……节之交,三百六十五会,知其要者,一言而终,不知其要,流散无穷。所言节者,神气之所游行出入也,非皮肉筋骨也。”这里是说,作为人体穴位代表的三百六十五穴,其共性是“节之交”,而“节者,神气之所游行出入也”,即说如果经络是人体和天地自然相感相应的交通系统,那么经络的穴位便是人体与天地自然相感相应的孔窍与节点。可以说,人体任何部位发生病变,实质上就是该部位经络的神用功能出现障碍使其不能与天地相感相应的现象。
  有学者通过现代物理测量证实,人体不同的脏腑和经络有着各自固有的共振频率。7]其实,上述所谓的“宇宙神系”可以近似地认定为现代物理学意义上的相应的宇宙共振系统,同一神系的脏腑经络有着相同的共振频率,藉以保持着人体脏腑经络正常的稳定形态与功能活动。
有了上述的认识,针刺治疗的阴阳互求法的神本原理即可在《内经》理论背景下找到一条可靠的初步线索。
  2.3 针刺治疗之阴阳互求法与神的生化作用关系的探讨
  神作为道之用,在《内经》中所体现出来的对生命的本源性的系列作用是充分的,如上述的李氏所提出的“六生五在十二其三伤三胜神系”,5]即是对该作用的具体描述。因此,神之用是一种对其神系中所包含的系列相关因素具有生化功能的本源力量,如上述的神用在东方对天之风、地之木、体之筋、藏之肝、性之暄、德之和,用之动、色之苍、味之酸、志之怒等相关因素具有统一的生化作用,即神用是一种超越相关的具体因素的形而上的力量,是道的力量,或如上述所言可以近似地认为是一种共振的力量。天地五运五行即是宇宙五大神系,或曰五大共振系统。又《素问·五常政大论》曰:“六气五类,有相胜制也,同者盛之,异者衰之,此天地之道,生化之常也。”这里的“同者盛之”、“生化之常”,亦指同一“神系”神用的生化作用。那么,为何道有如此力量呢?《道德经·二十五章》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实际上这是“道法自然”的一种自然而然的力量,“法尔如是”耳。5]而针刺的作用说到底就是调动神用的力量来治病的,即针刺的治疗过程,实质就是通过针刺作用于与天地交通的经络上的穴位,调动形而上的神用力量使人体患病部位与天地恢复相感相应来治病的。《灵枢·小针解》有曰“神者,正气也”,扶正自能袪邪。
  需要进一步说明的是,为什么针刺治疗采用阴阳互求的交叉刺法往往会取效迅捷,甚至“疾虽久,犹可毕”(《灵枢·九针十二原》)呢?首先要交待的是,同一“神系”必有左右两条相同的经络,如手足三阴三阳经左右各一。如果人体一侧的某个局部出现病变,意味着神用在该处经络的功能已经有障碍,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神不使”状态,如果针刺该处自然难以调动相应的神用功能。《素问·汤液醪醴论》曰:“形弊血尽而功不立者何?岐伯曰:神不使也。帝曰:何谓神不使?岐伯曰:针石道也,精神不进,志意不治,故病不可愈。”对此,杨上善注曰“人之神明有守以营于身,即为有使也”;而“神不使”,王冰注曰“言神不能使针石之妙用也”,马莳注曰“言针法之不能立功者,以病者不能有神也”。这里描述的固然主要指人体的整体状态,但移理于人体局部亦是成立的,因为经络穴位乃“神气之所游行出入也”(《灵枢·九针十二原》)。因此,患侧之治,若针刺其同一“神系”的神气能正常游行出入的健侧的相应穴位,便能加强人体该“神系”的整个神用功能,从而激励患侧病变部位迅速恢复神用功能而向愈,此机制或亦可称为“同气相求”,或曰“共相感应”,或曰“同频共振”。如属人体同侧同经的上病下求,下病上求,或人体前后分别作为阴脉与阳脉之海的任督二脉对称点之互求,其理亦复如是。
  此即为针刺治疗之阴阳互求法神本原理的一般说明,但就本质而言仍非完整说明。欲从本质上作出完整说明,则需从心道一体的境界上去深入。
 
  3 《内经》理论背景下心道一体的说明
  3.1 基于心道一体的神为形主的认识
  人之生命活动,无外乎形与神。形指人之形体或脏腑气血,神一般指人之生命功能的外在表现或曰心所主之神志。其实,神的本质如上述,实为道之用也,道乃中国传统文化之最高本体范畴。中医认为心主神明,那么,心与道又是一个什么关系呢?
  《素问·气交变大论》曰:“天地之动静,神明为之纪。”意为天地动静的纲纪,是由神明决定。神明,神之显也。《素问·至真要大论》又曰:“天地之大纪,人神之通应也。”是说天地运动变化的规律大纪是与人神相通应的,这是天人合一的一个经典表述。而人神与心直接相关,所谓心主神明也。《灵枢·邪客》定义曰:“心者,五脏六腑之大主也,精神之所舍也。”《素问·灵兰秘典论》则曰:“心者,君主之官也,神明出焉。”《素问·五运行大论》言道之用,其神在肝在心在脾在肺在肾,且相应之志在怒在喜在思在忧在恐,而这里又说心为君主之官,五脏六腑之大主,神明出焉。因此,心道是相应的,合而揆之,可谓心道一元也,故道之用即是心之用,心之用即是道之用,心用即神用。5]《素问·灵兰秘典论》又曰:“十二官者,不得相失也。故主明则下安,以此养生则寿。主不明则十二官危,使道闭塞而不通,形乃大伤,以此养生则殃。”而《素问·汤液醪醴论》则曰:“形弊血尽而功不立者何?岐伯曰:神不使也。”综上所述,《内经》的原本立场是,心道一体,心用即神用,心与神同功,二者一而二,二而一也,乃为人体脏腑气血之主宰,即脏腑气血之形与用皆是由心神所决定的,所谓“神为形主”也。4]
  3.2 基于心道一体的心主神明的深刻意义
  以“神为形主”为指向,可以进一步深刻认识心主神明的意义。《素问·上古天真论》曰:“恬憺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灵枢·本脏》则曰:“志意和则精神专直,魂魄不散,悔怒不起,五藏不受邪矣。”《素问·生气通天论》又曰:“苍天之气,清静则志意治,顺之则阳气固,虽有贼邪,弗能害也。故圣人传精神,服天气,而通神明。”合揆上下文,我们可以得出如斯结论,即通过“恬憺虚无”和“清静”的功夫达到志意和治,志意和治则精神专一而阳气固,终致“服天气,而通神明”,即达到人神与天地大纪通应的境地,而人神与天地大纪之通应,即意味着人“合同于道”( 《素问· 上古天真论》 ) 即心道一体的实现,人与道合一,则自然之力便成为我们生命活力复原的根本之源。5]换言之,《周易·乾卦》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即倘若人与天道合一,人的生命即能与天道相感相应,神用的生化功能就能最大限度地调动起来,而自动完成对相关神系所属之病患处的调整,促使身体恢复健康。这是天的行健力量在天人合一的状态下于人的生命活动中的体现,斯即《内经》的基本精神,所谓“从之则苛疾不起,是谓得道”(《素问·四气调神大论》)。从之者,从天道也。我们只有从心道一体、神为形主这个层次考虑调神的意义,才是最积极和最具实质性的,也使我们在《内经》的理论背景下,找到一条更本质更清晰的线索,来完整认识针刺治疗的阴阳互求法的神本原理。
 
  4 针刺治疗之阴阳互求法神本原理之本质揭示
  《内经》在针刺治疗上对治神的强调可谓无以复加,经过以上对神之本质与本源作用的讨论,我们对这种强调的认定变得格外真切。《内经》不仅有“凡刺之法,必先本于神”这样提纲挈领的强调,而且对针刺过程医患双方的调神有非常细致的描述。如《灵枢·九针十二原》曰:“持针之道,坚者为宝,正指刺之,无针左右,神在秋毫,属意病者。”《素问·针解篇》曰:“必正其神者,欲瞻病人目制其神,令气易行也。”这是针刺时对医者的要求,对病者则要求“迎之随之,以意和之”,如此则“针道毕矣”(《灵枢·九针十二原》)。《针灸大成》则言:“凡下针要病人神气定,气息匀,医者亦如此,切不可太忙。”此即要求医患双方在清静的状态下,摒除杂念,心灵相应,神气相随,而达到《灵枢·九针十二原》要求的“必一其神,令志在针”的意境,否则便有《素问·徵四失论》所谓的“精神不专,志意不理,外内相失,故时疑殆”之虞。之所以如此,即是为了更好地发挥上述精神专直而通神明,与道相应,身体自动调整向愈的作用。开门见山说,针刺本身理所当然有调气调神的作用,但针刺时针具还有一个作用是不容忽视的,即其定位的功能,其犹如“天线”一般。针刺定位后,医患双方如上述进入一种调心调息,精神若一,“合同于道”的状态,则经络穴位神气游行出入,与天地相感相应,或曰身体有病患存在的相关“神系”作为一个个体单元便与天地自然的同属神系或曰同频神系处于共振态中,病患处便能在其神用的生化作用中自然而然地得到调整恢复而至痊愈。《黄帝内针》一个特点,即是进针后不用提插捻转等行针手法,留针即可。3]此留针不亦是在天地与人交通的孔窍即经络的穴位上插置“天线”乎?
  《素问·宝命全形论》曰:“凡刺之真,必先治神。”针刺取其疾是否能得其真,是否能犹“拔刺”也、“雪污”也,关键即在于治神所达到的程度与境界。《灵枢·小针解》所言:“调气在于终始一者,持心也。”持心亦治神也,此即强调针刺治疗过程中,治神的自始自终的一致性。需再強调的是,心之情态志意的调整,而至虚静、至精神专一、至医患意和,终究就是为了在针刺治疗过程中使神用发挥生化作用而调病治病提供方便和通道,之所以有此可能,是因为心道一体,神为道之用,神用即心用,这是一切的关键。《灵枢·九针十二原》总结曰,“为刺之要,气至而有效,效之信,若风之吹云,明乎若见苍天,刺之道毕矣”,斯“气至”即指得其神用的状态;其又曰“言不可治者,未得其术也”。这就是《内经》对基于神用的经典针道的自信。
  针刺治疗过程中神用的问题,其前提除了关乎医患双方的心灵相应,精神专一,坚信不疑外,尚需注意“四气调神”的作用。关于“四气调神”,《素问·四气调神大论》有专门的论述。此四气即春夏秋冬四时也,一年具足,一日亦可分划,如“平旦”、“日中”、“日西”等(《素问·生气通天论》)即是。须知,一年之四时,或一日之时辰本身即在天地自然之相关神系的系列元素之列,例如春或平旦属木系,秋或日西属金系。故针刺治疗时,根据辨证病属何经何脏,即知对应何时,而选择不同的季节或一日不同之时辰对治,亦不失为针刺治疗的一种当然的治神手段,以其得天时所属之神系之神用之助故也。
  综上所述,我们的结论是针刺治疗的神本原理不唯是针刺治疗的阴阳互求法的基本原理,亦当为一切针刺法、乃至灸法、导引法的原理核心,基于其根源于《内经》的基本精神,从形而上之道着眼,故该原理是实现针刺治疗之最高境界即人针合一、道术合一的根本理性与基石。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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